屋里燃着炭火呢,比吹着寒风的外面暖和多了,魏虎脱下了兔皮袄子,用热水洗了把脸人都精神了几分。
“快些吃饭,这离天亮还有会儿呢,吃了饭赶紧睡上一会儿。”
“知道了娘,你赶紧去睡吧。”
见魏虎回来了,陈翠花也放心了,去里屋把兰哥儿给抱了起来,兰哥儿一动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,小家伙还没睡醒呢,眼睛眯条缝嘟囔着喊了一声爹,小脑袋瓜一歪又睡了过去。
魏虎看着小哥儿嘴角扬起,这小家伙。
陈翠花抱着兰哥儿去她屋睡觉去了,宋宁眼睛亮晶晶地围在魏虎身旁,魏虎夹了块肉喂了过去,“饿不饿,一起再吃一点?”
宋宁不饿,但吃了一口又想再吃口,点了点头,魏虎笑着去厨屋又拿了双筷子,两人抵着脑袋把一碗菜吃了个干净。
这会儿还早着呢,两人一道进了里屋,魏虎想去烧火洗个澡被宋宁给拉住了,“别折腾了,赶紧睡上一觉,明儿去汤池子洗洗比在家洗舒服。”
“身上脏。”
宋宁佯装生气瞪了一眼,“哪里脏了,我还嫌弃你不成。”
魏虎知道宋宁爱洁,他家夫郎睡觉的被子都是香的,他在外面跑了一个月了,身上有些脏乱,又说在小塌上躺一晚凑合一下就行了,宋宁撅着嘴不依,魏虎这才躺床上了。
宋宁靠了过来,魏虎轻推了一下,“明儿洗了澡再抱你。”
“我又不嫌弃你,快睡,我有点困了。”
宋宁又挤了过来,靠着魏虎的肩膀沉沉睡了过去,宋宁半夜醒了这么一遭早上就起晚了,这会儿屋里就剩他一个人,他穿上衣裳起来了,这会儿兰哥儿也没起呢,他娘正在厨屋做早食儿呢。
宋宁转了一圈都没看见魏虎的影子,“娘,魏虎哥呢?”
“你魏虎哥一早就去汤池子去了,嫌弃自己脏。”
宋宁笑了一声,这一早多冷呀着急忙慌就出去了,也不等日头出来了还暖和一些。
“小爹,小爹。”
听见兰哥儿叫自己宋宁又去了他娘那屋,“兰哥儿醒了。”
兰哥儿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,“小爹,我怎么在奶奶床上呢,兰哥儿衣裳呢?找不见了,小爹,我梦见爹回来了,穿着你的兔皮袄子呢。”
宋宁心情极好,他揉了一把小家伙睡得乱糟糟的头发,“你爹回来了,兰哥儿没有做梦。”
“爹回来了!”
“嗯,小爹给你拿袄子去,你爹这会儿出去了,一会儿呀就回来了。”
昨儿他娘抱着兰哥儿去了她那屋,兰哥儿的袄子没有拿走,宋宁去他屋里给兰哥儿拿袄子去了,小家伙一听他爹回来了高兴得不成,“小爹,不要给兰哥儿烤袄子了,兰哥儿不怕冷!”
兰哥儿想快点起来找他爹,宋宁听兰哥儿这么说笑了起来,“先乖乖躺好,一会儿冻到了小爹要生气了。”
兰哥儿忙缩回了被窝里,不要小爹生气。
宋宁拿了兰哥儿的袄子在炭火上烤了烤,袄子里面烤热乎了才给拿了过来,兰哥儿嗖得从被窝里出来了,小家伙这会儿也很是高兴,虽然他小爹不说,但他也知道小爹担心爹。
宋宁带着兰哥儿洗脸去了,等该吃早食儿的时候魏虎就回来了,穿着一身青石色的交领长袍袄子,腰间缠着革带,脸上的胡子也给刮得干干净净,整个人衬得肩宽腿长的。
这身袄子是陈翠花今年刚给魏虎做的,今年大家又一人新做了一身袄子,魏虎之前穿得都是短打,陈翠花想着总不能天天干活吧,就给做成了棉袍,和宁哥儿站一块多好看呀。
兰哥儿欢欢喜喜喊了声爹,魏虎揉了一把小哥儿的脑袋,“兰哥儿起了。”
“起了,兰哥儿还以为做梦了呢。”
几人吃了早食儿日头也出来了,一家人简单收拾了东西准备回乡下过年去了,忙活了一年了回家好好歇歇,串串门说说闲话。
走得时候红艳艳的对子给贴上了,院子里还有鸡鸭托给了周小树照顾,陈翠花给了铜板,周小树拍着胸脯打包票。
一家人赶着牛车回家去了,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,如今手上有了银子了,吃得穿得都不用特意俭省,一家人宋宁和兰哥儿穿得格外的好,跟镇上富裕人家出来的郎君差不多。
一家三口挣银子,日子现在过得红红火火。
宋宁穿着件圆领庭芜绿棉袍,腰间束着同色的丝绦,头带白玉簪子,围着件织花绫布披风,衬得整个人跟雪堆的似的。
宋宁不欲穿得这么张扬,陈翠花硬要他穿得鲜亮些,说穿得好点怎么了,以前又不是没穿过。
魏虎也劝着这么说,他家夫郎以前是富家小郎君,这穿得怕还不上之前的,宋宁只好穿得张扬了些。
魏虎怕路上冷,又去车行租了带棚子的车架,赶着牛车一家人回去过年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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