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4香消玉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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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巴勒奔知道塞娅不喜欢福尔泰,求这个婚旨,也是为了把福尔泰带回西藏,好好教训他那眼高于顶的劣性。谁知,洞房夜竟发生这等,难以宣之以口的血腥之事!巴勒奔不信女儿会做出这般的傻事。毕竟,福尔泰是代表大清出塞和亲的驸马。何况,如今他们还身处京城,能不给皇上一个脸面吗?

    然,此事又如何说得清?福尔泰的器物是塞娅的弯刀割下的,而且房内只有他们二人,塞娅右手握刀,左掌还拿着福尔泰的……幸亏,酒宴已散,出事时只有自家人在。巴勒奔命人给福尔泰止了血,次日一早便把他与塞娅送入马车,让一众西藏勇士护卫着,出城一路往西行。

    巴勒奔去皇城内辞行,口称塞娅腼腆,已让福尔泰陪着出京了。乾隆未有起疑,赏了不少东西,吩咐永瑢代自己送巴勒奔。巴勒奔出紫禁城之时,正瞧见新婚后进宫拜见皇上、太后的福尔康、晴儿,五阿哥、采莲这两对夫妇。

    福尔康、永琪等人的婚事,虽比不上福尔泰与塞娅的婚礼,但也相差无几。着实让巴勒奔见识到了大清的繁盛,和其君臣之间的和睦。在永琪迎娶的路上,更有全城的百姓围观拥护,使巴勒奔看到了百姓与皇家之间的互动,以及此中不可小觑的向心之力。巴勒奔不禁暗赞乾隆的能为,对之前的谣言付之一笑。

    巴勒奔回西藏,倒使得乾隆松了口气,心头轻快了不少。但也未见福尔泰、永琪二人,只是命吴书来宣旨,送了几件赏赐作罢。而太后那方,连慈宁宫都没让入,叫福如嬷嬷把人打发了,反倒是皇后见令妃一行吃了亏,也不在意往日的恩怨,大方的赐下恩赏博了个贤惠名声。

    宫内的奴才皆是见风使舵的,而且,顺天府内的谣言虽散了,但宫里的人还是隐约明白一些的,只是都埋在心底不敢言道。但见到永琪、晴儿等人未免心中不齿,也没有了之前的亲近,剩下的只有敷衍之意。

    永琪本想见见小燕子,却因慈宁宫外、乾清宫内的冷遇,不得不吞下想了一夜的恳求声,进而浮现哀怨之色。采莲却恰巧与其相反,看着金碧辉煌的紫禁城,一脸的思慕。福尔康则是满腹的牢骚,沿路瞧着宫人看向自己的怜悯目光,不禁把晴格格恨上心头。而晴儿只能跟于脸色阴沉的福尔康身后,默默流泪。

    “尔康,我们回府吧?”晴儿赶上几步悄声道。

    福尔康朝旁侧跨了半步,拧眉看向晴儿道:“你要回府,就先回去吧。我还有事要办。”自从见到紫薇,福尔康就无心于晴儿。谁知,晴儿出了这般的丑事,皇上竟会利用他来掩饰。福尔康怨皇上无情,拆散自己与紫薇,更恨晴儿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,居然没有寻死,却来连累与他。

    福尔康看到今日入宫后的礼遇,知道晴儿、永琪已经失宠。他若要爬起来,就只能依靠紫薇了。可是,福尔康想到紫薇,想到她日后的地位,心中苦涩难言。晴儿而今已经是他的福晋了,紫薇若成了格格,那他还有尚主的机会吗?

    “尔康,你不出宫,还要去哪儿?”永琪心头烦闷,想找些事松懈心绪,疑问道。

    福尔康虽知永琪娶汉女为嫡福晋,恐怕无缘于大宝。但,皇上的心思谁能说清呢?虽说永琪和小燕子白日宣淫,可他们并不是亲兄妹啊?只要皇上知道了真相,一定会觉得亏待了五阿哥,从而做出种种的弥补之策。到时候,作为永琪一派的自己,只怕也能再次成为御前侍卫吧?

    福尔康心道,皇上好歹疼了五阿哥那么多年,怎么可能朝令夕改?为此,收敛了先前的蔑视之态,拱手笑道:“五阿哥,臣还未恭喜你成婚。”

    永琪白了身畔的采莲一眼,挥手道:“这门亲事,又不是我想成的!要不是皇阿玛用小燕子的性命要挟,我怎么可能娶她?”

    采莲闻言低下头,眼中闪过一丝恨意。

    “五阿哥,你怎么能这么说?采莲可是你的妻子,而且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子,你怎么能这么对她?你和小燕子不能在一起,又不是她害的!你怎么能迁怒于采莲?”

    晴儿这些日子以来,被谣言所伤,几欲求死。然,悲愤之时寻死不成,其后反而感到后怕。晴儿一次次对自己说,自己是被人陷害的,若是活得不好,反而中了贼人的奸计。反复如此□,白日里又寄情与诗书之内,才得好转过来。

    自从晴儿被告知将要嫁与福尔康时,心底是又感激又甜蜜。晴儿本对福尔康只是敬仰之情,但在危难之中得其援手,她对福尔康的好感可谓一日千里。晴儿披上红嫁衣,步入福家时是含羞带怯,又满心欢喜的。心道,终于出了那个冷漠的牢笼。

    但,福尔康挑起红盖头的那一刻起,晴儿方知尔康娶自己是不得已的,并不是心甘情愿的。更非她想像中的那样,是不顾世俗偏见,拯救她的巴图鲁。晴儿经过一夜锥心之痛,此刻又见永琪对采莲怒目相向,说出这样的绝情话,不禁同病相怜出言喝止。

    哪知永琪还未反驳,福尔康倒为其不平道:“晴儿,我是看错你了。你明知道五阿哥对小燕子的感情,为什么还说出这样的话?难道,你不明白娶不到心上人的痛苦吗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晴儿听了福尔康的话,气得不知说什么好。

    永琪脸带不愉的望着晴儿道:“晴儿,我知道你对尔康的感情。你嫁给了尔康,自然不会明白我的苦恼。可是,你之前还夸小燕子,让小燕子那么喜欢你。我真是没想到,你会在小燕子的危急关头,说出这么刺人心的话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采莲上前一步,冲晴儿福了福身道:“我知道,你是为我不平。但是,你一定不知道爷对小燕子的感情。若不然,你是不会那么说的。如今,我有幸和爷成了夫妻。可只要等爷带回了小燕子,我一定以福晋之礼待她。”

    “采莲,想不到你如此深明大义!”永琪握紧采莲的柔胰,感动道。

    “采莲只要爷高兴,什么都会为爷做。”采莲满面羞怯的低头,吊着眼睛斜视着永琪。

    永琪听着这么动人的话,一把抱住采莲,说着她的贤惠,更为小燕子答谢她。反把站于一边,为采莲出头的晴儿,弄得里外不是人。

    福尔康见状,朝晴儿讥讽道:“你看,连民女的采莲,都能明白五阿哥对小燕子的深情,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?当真是,娶妻当娶贤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要不是为了你们,我会有如今这般的名声吗?”晴儿通红着眼,恨道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意思?”福尔康不解道。

    晴儿愤然的把茶会前后的事说了一遍,未等福尔康置喙,永琪板着脸道:“晴儿,原来你在心里怪我们。好,好!你要心怀恨意,就去恨吧!”

    说罢,永琪甩袖就走,却被福尔康一把拉住,劝说道:“五阿哥,我知道,你们心里都不好受。我们本可聚成一团,这么吵起来,岂非便宜了贼人?晴儿,刚才确是你说的不是,还不给五阿哥赔罪?”

    福尔康唤过赌气的晴儿,让她赔不是。晴儿而今嫁入福家,处处要靠着丈夫,如何敢得罪福尔康?况且新婚燕尔,晴儿自知身陷泥沼,不怪福尔康的冷言相待。晴儿盼着自己日复一日的温柔体贴,能让丈夫回心转意。想及此处,晴儿按下恼怒之色,冲永琪赔过不是。

    之后,永琪为显大度,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。末了,福尔康令晴儿、采莲先回府,他与永琪一同入了延喜宫。实则,目下的五阿哥、福家对于令嫔而言,如同鸡助。食之无味,弃之又觉得可惜。

    令嫔之所以还愿意见两人,是因为这次的丑闻起得突然,打得她措手不及。令嫔可不愿有事把自己蒙在鼓里,只得传唤二人入内。令妃已降成了令嫔,屋内去了不少违制的摆设,永琪、福尔康感觉大殿内冷清了不少,难免心中叹惜。

    令嫔说了些体己话,随后不着痕迹的问了茶会的经过,当得知茶会是福尔泰为设计天佑而举办之时,心间充满了恨意。令嫔恨永琪等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,若是她先一步得知此事,哪还会是如今的光景?

    而今,永琪害她被降了位份不说,皇上许是也对她寒了心。令妃想着茶会当日,紫薇带着金锁前来叙述和嘉之事,并引着她往漱芳斋而去,言语中,是怕和嘉找皇上告状,责罚小燕子,请她去助阵。可此时看来,要不是纯妃走在她前头,只怕闹出永琪和小燕子丑事的,便会是自己。

    正当令嫔心有余悸的摸着挺起的腹部,分析着紫薇的心念之时,禁足于漱芳斋的紫薇,心头亦在思量。

    紫薇当初利用福尔泰的别样心思,弄出了一石二鸟之计。想使得天佑身败名裂,并让人亲眼目睹小燕子和五阿哥的情事,从而点明自己的身世,让自己上位。

    小燕子等人备下的和田玉茶杯,本只有放于左手上侧的茶杯下了药,那是给天佑准备的。而紫薇回漱芳斋去茶具的当儿,用染着淫药的帕子,悄悄把所有的玉杯都擦拭了一遍。果然,其后之事便如她计算的那般发展,只是出丑的人,由天佑换成了晴儿。

    而她当时刻意回避,找了个由头,去延喜宫请令妃娘娘。留五阿哥、小燕子两人在漱芳斋内,述说衷肠。谁知,老天也帮她,令妃娘娘还未到漱芳斋,五阿哥与小燕子兄妹*的丑闻,已传扬开来。连那和田玉茶具,都让和嘉给洗去了淫药,让人无法决断此案。

    紫薇知道此行甚险,但她这么做,也是必不得已。紫薇明白,五阿哥要娶小燕子,势必会盘托出自己的身世。紫薇曾试探过皇上,得知他忘了与自己的缠绵之夜。可是,此一时彼一时,现在忘了,不等于永远记不起来。万一有一日,皇上记起自己与他的好事,可五阿哥却不管不顾的,把她的身份闹个人尽皆知。到时候,如何是好?

    紫薇这么一想,干脆孤注一掷。皇上不是还未想起来吗?那么,赶紧让他认下自己这个女儿。并且,尽快嫁出去。只要她嫁了人,皇上即便想起了往事,还能随意处置一个臣妻吗?紫薇不了解八旗,但也知晓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,皇上赐婚却不明不白的弄死了自己,其下的满人会怎么想?

    而且,皇上若是想起来,一定会先行试探。毕竟,一会儿是翻云覆雨的情人,一会儿是善解人意的女儿,就是皇上,也会迷惑的。紫薇心道,若她是皇上,也定然会以为自己是做梦。有哪个爹会同自己的女儿上床,何况,他还是天下表率的帝王。

    只要,她在皇上疑心之时不露声色,那么皇上也不会硬是期盼自己,真与亲生女有私情。假若到了万不得已,紫薇便威胁皇上,说她曾写了一封密信,交与亲信手中,只要她一死,她与皇上当初的丑事就会传遍天下。紫薇想,只要是聪明人,肯定不会与自己闹个鱼死网破的。

    可紫薇没想到的是,就算皇家捅出了这般的丑事,皇上竟也没顺势而下的认下她这个女儿。紫薇不懂,永琪和小燕子做出兄妹逆伦之事,只要说小燕子与永琪不是亲兄妹,并把她这颗蒙尘的明珠,放到众人面前。那么丑闻必然不攻自破,即便还有好事之人追究,也只能说永琪贪恋美色,与搅*常之事比起来,可不是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吗?

    紫薇怕,怕皇上严查自己的身世,会抖出她真正的过往。但,她而今已是骑虎难下。紫薇恨,恨自己贪恋皇宫的奢华,而起了做贵妃,成皇后的美梦。若非如此,早一步认下皇上,又怎会有如今的左右为难?

    当紫薇万分怨叹心焦之际,令嫔却是惊疑又懊恼,“这么说来,你们做这件事,除了小燕子、紫薇,金锁也是知道的?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永琪不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
    令嫔咽下险些脱口而出的骂语,沉声道:“金锁如今被关入慎刑司,严刑逼问是轻的,说不得还得拷打。你们说,她受得住吗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她要是受不了,你敢说,她不会出卖你和小燕子?要是她说了实话,而今,尔泰已去了西藏,小燕子和你必会担下此次轩然大波的主谋。”

    令嫔凝视着永琪,摇头叹道:“你是阿哥,皇上再怎么生气,也不会大动干戈。可小燕子呐?她刚被指出冒认皇亲,混淆皇室血统。这会儿,又做出下药之事,险些闹得不可开交。你说,就算皇上想起小燕子以往的好处,饶过小燕子。可皇后呢?她会饶过小燕子吗?”

    “可是,我这么做,是为皇阿玛好啊!”永琪急道。

    “但是,你的证据呢?你有什么证据,说天佑是反贼呢?”令嫔不认同的看着永琪道:“为今之计,你要保下小燕子,就只有让金锁再也不能开口。”

    永琪猛然退了两步,苍白着脸色道:“娘娘的意思是?”

    令嫔做了个灭口的手势。随后,语重心长道:“五阿哥,本宫也是为了你和小燕子啊!我该说的,也说了。就看你怎么办了。”

    令嫔冲腊梅使了个眼色,腊梅回转室内,取出个瓷瓶交与令嫔。令嫔接过小瓷瓶,放于永琪面前道:“你拿去吧,也给她一个痛快。你要是有心,把她好好安葬也就是了。你记住,这不是本宫要你做的,而是你为了小燕子做的。你若是不在意小燕子,就由得她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永琪望着手边的瓷瓶,如同看着毒蛇猛兽。

    “五阿哥,你要知道,这些进了慎刑司的,也只求一个速死罢了。见到了皇家的阴私,你说,他们还能活命吗?”令嫔软硬兼施道。

    五阿哥苦着脸,好半晌才咬牙握住瓷瓶,转身而去。令嫔目送着永琪那忧心匆匆的身影,对福尔康笑了笑,表示会找机会在皇上耳边吹风,再次提拔他。待福尔康走后,腊梅不解道:“娘娘,何必管金锁的事?这么一来,五阿哥恐怕会觉得娘娘……”

    “会觉得本宫可怕是不是?”令嫔冷笑道:“五阿哥他如今算什么?有这么个名声,又娶了个汉女,皇上就算闭着眼睛,也不会传位给这样的人。本宫还要仰仗他什么?既然,都靠不上了,何必再和他虚与委蛇?”

    令嫔咬牙道:“当日茶会之后,紫薇立刻来延喜宫请本宫去漱芳斋。要是有心人提及,金锁又供出了永琪等人,本宫如何为自己开脱?小燕子她们是自作自受,可本宫岂不是冤枉?本宫已被他们连累,贬了位份,怎么还能在此事上吃亏?”

    不提令妃怎生的不甘,金锁在慎刑司内亦是度日如年。金锁不是一次的后悔,后悔跟着兰心离开夏家。金锁双臂环抱着身子,缩于墙角,牙齿不住的打颤。小燕子、五阿哥出事后,皇上亲自审问,她跪于阶前,看到了……看到了紫薇小姐,真正的夏雨荷的女儿!

    金锁几百次的问自己,是不是看错了?但是,鹦哥儿、黄鹂、春、秋等熟识的丫鬟,都站于那小姐身后,这还能有错吗?金锁不知,而今的紫薇是何等的身份。她只知晓,紫薇来了,来为她的娘报仇了!

    金锁明白自己的主子,兰心小姐往日眼高于顶,从来不记得别人的长相。可那紫薇呢?从小伶俐精明,果断无情,她会不记得兰心小姐,不记得自己这个逃奴吗?而自己又如何说清别院当夜起火之事?又怎么去分辨夏雨荷的死因?

    兰心小姐和自己折腾了那么久,还是奴才。可紫薇,她已是高高在上,能与皇上、太后等人并肩而坐的贵女了……

    正在金锁无所适从的当儿,忽然瞧见牢门外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,那是每日里给自己送饭的太监。金锁刚入慎刑司时,曾饿过几顿,因为不愿吃馊饭馊菜。可不吃,就只有饿着。金锁被饿的头晕眼花之际,只能硬着头皮吞下难以下咽的饭菜。到而今,已经麻木了。

    金锁下意识的拿起飘着异味的饭食,一口口艰难的吞咽。金锁才刚过桃李之年,她还不想死。金锁边吃边想着心事,一会儿想到去向紫薇说实话,祈求宽恕。一会儿又想着向兰心密报,两人商议着躲过危急……思来想去,金锁觉得肚子不知何时疼起来,疼得她不住的打滚。金锁呻吟着求救,却未有一人伸出援手。

    最终,她只能看着蛛网缠绕的屋顶,留下一行血泪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问问哦,含香叫她父亲叫什么的?

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原来如此啊,怪不得当时圣诞树先生,看她的表情很是复杂呢!他就想,灰姑娘继母这样嚣张跋扈的人,又是这般如狼似虎的年纪,能闭门关在家里,过阿米豆腐的生活吗?

    此刻,王子替他解了答。原来,灰姑娘的父亲,就是个带别人绿帽子的可怜男人。小十八心道,灰姑娘的父亲难道不知道女儿的委屈吗?显然,不可能。

    也许,小十八想,灰姑娘的父亲为了在商场上一帆风顺,寻求靠山。把当年自己的元配,推给沃坤男爵,之后生下灰姑娘,他自然不喜欢。而灰姑娘的母亲,万念俱灰下郁郁而终。

    沃坤男爵也是个无耻的,灰姑娘的父亲死了元配,他就把自己的情妇介绍给灰姑娘的父亲,让他娶回家,为自己做掩饰。这么一来,真是太有喜感了。灰姑娘一家,其实全是沃坤男爵的禁脔和产物。让灰姑娘的父亲怎么待得下去?而灰姑娘的继母,怎么可能对昔日情敌的女儿和颜悦色?自然是百般的虐待。

    想到此处,小十八冲着看向她的圣诞树先生,笑了笑点首致意。看来,他们可以互相利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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