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琴。”

唐夜低声轻唤。

温琴：“干什么？”

“我们可以慢慢来。”

“如果我一辈子都跨不过去那个坎呢？”

“没关系，我陪你。”

温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，“唐夜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你爱我吗？”

她从来没有从他这里得到过这个问题的回答，从前她每次逼迫着想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的时候，唐夜总是一脸纵容和无奈的笑：“大小姐，我和霍总他们一样爱你。”

然而他清楚，她要的不是那种爱。

这一句，仿佛某种咒语，顷刻间令周遭的空气都似乎静默了。

在这漫长的沉默当中，温琴浑身发凉，哪怕和他温暖的胸膛贴的这样近。

她突然就后悔了，不该问这样的话。

她下意识地缩起身子，想要逃离这令她难堪的境地。

然而唐夜下一瞬便制止了她想逃离的动作，将她圈禁在胸膛中，无奈的笑道：“我还没有回答呢，你躲什么？”

“谁躲了？我随口一问你不用回答，我也不想知道！”

温琴翻了个身扭开脸，想起身，唐夜顺势长臂揽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一带，胸膛贴紧她的后背，从后面整个包裹住她娇小的身子。

“大小姐，我喜欢你。”

低沉的声音，在静谧的房间里荡开，如同落在死水湖心里的一片落叶，泛起了层层波澜。

唐夜说：“温琴，我喜欢你。”

“从十几岁的时候，就喜欢了。”

“喜欢了十多年，从未变过。”

“我爱你。”

温琴早已泣不成声。

＊＊

街道旁。

一处昏暗的阴影中，站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。

偶尔飞快驶过的车辆的灯光划过，映出了南广那张阴柔的俊脸。

在夜色中，他如同一尊夺命的无常鬼，阴森的注视着街对面的酒店。

仔细看去，他的神情似乎带着一丝淡淡地茫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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