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太冷了。 原宝诗恢复意识的瞬间,好像被人扒光了只剩秋衣裤,然后丢进了冰天雪地里一样,冷的她只打哆嗦,张嘴颤巍巍叫了两句冷。 “天爷啊! 她命还真硬,这都死不了?” “哼,果然祸害命硬,就连阎王都嫌弃啊。 唉,就是可怜了桃丫头几个,又得继续挨搓磨了。” “行了,孩子还在这儿,说什么也要注意点。 有这功夫在这儿唠,都忘了正经事?明儿晚上要做什么,一个两个还在这儿看热闹,自家都收拾妥当了?去去去,都回去了。” 人群纷扰的声音,随着脚步声慢慢散去。 原宝诗将将缓过气来,挣扎着睁开一条眼缝,刺目的阳光涌进,让她又重新闭上了眼。 下一刻就感觉一双粗砺的手摸上自己的手腕,停留了一会,又挪开了。 “人倒是挺过来了,不过这内里空虚,恐怕要多调理几日才行。” 苍老的声音顿了顿,沉吟片刻才犹豫道,“恐怕不能和我们一道出发了。” “这,这怎么好?我们过几天就要动身了,就没别的法子了?” “确实难办。” 两道脚步声渐渐远去。 又等了一会,原宝诗才终于是睁开了眼,只是刚看清面前的环境后,她又下意识闭上眼,心里默念几个数后,才又睁眼。 黄泥堆得墙露着缝,茅草铺的顶透着光。 原宝诗颤抖着手撑起上半身,不小心带起身下单薄的粗布一角,露出地下垫着的糙黄稻草。 原宝诗:“???” 她迷茫着又环顾一圈。 这才发现,整个光秃秃的房间一览无遗,唯一能称为家具的东西,恐怕就是她现在躺着的......“床” ? 然而,在她抹开薄薄一层干稻草,瞧见底下熟悉的,和墙面一模一样的黄泥后,心里默默把“床” ,替换成了“土炕” 。 好家伙,我就说怎么硌得慌。 不对,我这手......? 反射弧奇长的人,终于发现自己的“亿点点”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