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源村。 自打陈年成了傻子,嫂子苏秋兰就一直把他带在身边,包括洗澡的时候。 女人,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。 苏秋兰刚送走月事,躺在堂屋的大木盆里,双膝并拢一起,清洗这些天身上的汗液和污垢。 “好喝,咕咚...” 村里的傻子陈年,拿搪瓷缸子舀起木盆里的水,露出两排瓷白大牙,然后咕咚咕咚牛饮起来。 “傻大年!” 苏秋兰一边拿手捂着身子,一边拧陈年胳膊,娇嗔一句: “嫂子是让你喝水,没让你喝嫂子的洗澡水!” 那水里,除了沐浴露,还有月事期间积攒的东西,散发着女人独有的气味,全被傻大年喝到了嘴里。 傻大年喝了盆里的水,岂不是等于...想想就令人羞得慌! “嫂子的水,真甜...” 陈年咂吧着嘴,面庞朴实干净,却呆呆傻傻的,像个三岁孩子。 三年前陈年在学校被人打傻后,就被送回桃源村。 由于没了直系亲属,就寄宿在堂哥陈海家,由嫂子苏秋兰照顾。 堂哥陈海不务正业,常年混迹在县城,除了要钱,很少回家。 前些日子,又因为醉酒撞人,被送进县看守所。 这个破落的家,算是陈年和嫂子苏秋兰相依为命的二人世界。 “大年还要喝水...” 陈年打了个饱嗝。 对木盆里的美好视而不见,只觉得那水的味道,醇香甘甜,回味无穷。 拿着瓷缸子,就又舀了一缸子水咕咚咕咚起来。 苏秋兰不由得又气又恼,她一个娇滴滴的女人,村里哪个光棍不惦记她,怎么在傻子眼中,她连一盆洗澡水都比不上? 苏秋兰像是在赌气,咬着几根湿漉漉的发丝,勾了勾小拇指: “大年,想不想喝点更好喝的?” 听到有好喝的。 陈年顿时点了点头,扔掉搪瓷缸子,随手抄起一件衣服,来回擦拭着嘴角。 一边擦嘴角,一边下意识狠狠嗅了嗅:“衣服,香...” 那是苏秋兰刚穿过的衣...